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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两个人的呼吸稍许平静,凤栖背对着高云桐,躺在他暖得发烫的怀抱里,玩着自己的一绺头发,感受到他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喷在她的颈窝里。
“你在青楼楚馆给人家填词作诗也不少了,”她问,“怎么,居然没有‘赢得青楼薄幸名’,还是个‘雏儿’啊?”
高云桐过了一会儿才说:“怎么?……不好?”
她笑道:“不怎么,好不好我也不知道,我也
高云桐打开小盒,里面是一丸乌溜溜的药,指顶大,外层透出油亮的蜜色,带着蜂蜜的甜香和淡淡的草药味。
给凤栖看完,他盖上盒盖说:“不到万不得已,不要用。”
凤栖嗤之以鼻:“我又不傻,一条命活着不好么?不是万不得已,谁要寻死不成?”
高云桐和溶月一样啰嗦,仿佛没听见她的话:“郡主请记住,痛苦、耻辱,无一不可忍耐。我昨儿想了一夜,分析了很多情况,觉得温凌对你,不至于虐杀,毕竟你身后还有晋王和太子。而且……”
他看看这个小妖精,昨天不知怎么着了她的道,鬼迷心窍地风月一晚,像中了邪。
他早晨悄悄回屋时后悔极了,但现在,又觉得暗自喜悦与庆幸,不由笑了。
在凤栖看来,这笑有点诡异,不由皱眉望他。
“而且”之后的话,仿佛被高云桐吞了,除了诡异的笑,再没说一句。
但他又对她亲密了很多,捧着她的脸轻轻揉了揉:“听明白了没?人生在世,哪个晓得有没有来世?还是把这一世过好更重要。”
“如果我侥幸没死,穿过了靺鞨的军伍,求得了并州的援兵,我一定会救你出地狱泥犁!”他发誓一样举着手,“一定!”
凤栖没有他那种热情和亲密,淡淡地说:“懂了。”
伸手一掠,把小盒子掠到自己的掌心里,认真地看了看那乌溜溜的丸子,皱眉说:“还挺大一颗,一口吞得下吗?”
“吞不下。”
“嚼起来难吃吗?”
高云桐不由吞笑:“若是都到那会儿了,好不好吃又怎么样呢?难道苦了就不吃了?”
不过,紧跟着又安慰她:“其实还好,乌头难免有苦药味,但加了大量的蜂蜜拌和,苦中有甜。不信你尝尝看。”
凤栖翻个白眼“呸”了一声,对他居然还能在今天嬉皮笑脸感到诧异。她把丸子掏出来看看,盒子就丢还了过去:“我把乌头丸缝在中衣襟里,松松的一根活线,找到花结一扯就开的,行么?”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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