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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僵坐在椅子上,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示众。
就在这时,梁健民突然起身,在全场注视下走到我面前。
他掏出一个信封,双手奉上,声音通过话筒传遍全场:
“师傅,这是我的一点心意,请您收下,就当是安家费。”
这个动作看似恭敬,实则将施舍的姿态做足了十分。
我看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,胃里一阵翻涌。
在记者们的赞叹声中,我成了衬托他们高尚品德的背景板。
当天晚上,新闻迅速发酵。
我看着报纸上那些夸张的报道,苦涩地笑了。
他们又一次成功地把我钉在耻辱柱上,而这一次,是在全城瞩目之下。
父母偶尔也会来看看我。
每次,他们对着梁健民都是满脸慈爱,对着秦疏影则是心疼感激。
“疏影啊,辛苦你了,还要管这个不争气的东西。”
“怀远,你看看小梁,现在多出息!”
“你要是有他一半,我们死也瞑目了!”
我妈甚至会拉着秦疏影的手,叮嘱她:
“疏影,你现在身子重了,别太操心。”
“怀远要是不听话,你告诉妈,妈来说他!”
我看着这荒诞的一幕,心早已麻木得感觉不到疼痛。
直到那天,梁健民在和我父母吃饭时,看似无意地提起:
“对了,师傅,前几天我们抓到一伙流窜犯,头目好像就是当年那个案子……”
“哦,就是您经办的那个连环案里,其中一个受害者的弟弟。”
“他好像一直对您耿耿于怀,放话要找您报仇呢。”
我父母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“什么?还有这种事?”
父亲猛地一拍桌子,指着我骂道,
“都是你造的孽!人家弟弟死得那么惨,哥哥来找你报仇是天经地义!”
母亲也慌了神:
“小梁,疏影,你们可得想想办法!”
“他怎么样都是罪有应得,我们就怕连累到你们。”
梁健民安抚地拍拍我妈的手背:
“妈,您放心,有我和疏影在,不会让师傅有事的。”
“我们已经提醒过那几个人了。”
他特意加重了“提醒”两个字,目光似笑非笑地扫过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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