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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妙嫦心里波澜起伏,她没想到七爷能为她家里费心至此。
他明明是齐王那边的人,却肯给她家里人摘出来,不叫沾染这些事非。
只是能出面叫尚书给给保驾护航的人,得是什么身份?
冯妙嫦再不懂,也知道就那么些人,非王公伯侯不能。
那除了齐王还有谁?
她试探问道,“我听说如今齐王势大……怕……”
七爷不以为然道,“齐王?他还差着火候呢,无需担心。”
他这样瞧不上的语气,那找的就不是齐王。
她一直以为七爷对齐王忠心不二,这会儿明显对不上了。
那七爷到底存的什么想法?
冯妙嫦心里一团团的疑惑,越理越乱。
两人只是搭伙的夫妻,很多话没法直接就问了。
问了人不回你,岂不是自找难堪。
只能先搁置了,慢慢找答案吧。
最紧要的七爷做什么应该都不会牵连家里,只为这个,冯妙嫦就念他十二分的好。
如此,父亲这个五品就升的太好了。
往后,三房再不会被冯老夫人和叔伯们拿捏了。
等大兄二兄再考出来,三房又更进了一步,小妹的婚事也不用愁了。
想到这些个,冯妙嫦心情又好转了。
明日的愁事明日再愁,还是珍惜眼前的欢喜更重要。
债多了就多了,倾力去还就是了!
连带着七爷也有了好心情,拉住她手道,“洛安居大不易,西岭和我说,家里现赁房子住呢,咱们后面不是有银子进么,先挤出来些捎过去置个宅子吧。
也别为着省钱买小的,住
着憋屈。
要不,我悄悄往东边那几家黑吃黑几回?武义军那帮子有钱,一回就能赚个大的。
活人还能叫钱憋死么!”
本来还挺感动的,后面他越说越不像样。
冯妙嫦受不了地翻了他眼,“这边还等着人买你的马再给你通路呢,转头你就想去黑吃黑再发一票,你心可够黑的!”
七爷吃吃闷笑着,“既做了匪,哪还那么些讲究。”
冯妙嫦见不得他那样,给他手扒拉开,“我不行,我得做个以理服人的匪婆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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