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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把成都锦里的烟火画收进画夹,指尖还沾着冰糖碎的清甜与酥皮的脆感,画箱里忽然飘出阵抹茶的清苦与蕨饼的糯香——一个裹着深绿糖粉的圆滚了出来,“咚”地撞在画室的原木桌上,糖粉簌簌落下,像撒了把细碎的海雾。阿糖伸手一握,指尖先触到层弹软的韧:是支抹茶蕨饼画笔,笔杆裹着蕨饼似的深绿软壳,摸起来带着微凉的润,顶端嵌着半颗煮得透亮的黄豆,边缘挂着细闪的抹茶粉,风一吹,抹茶的鲜爽混着黄豆的咸甜,顺着镰仓江之岛的海风甜风漫了进来。
她握着画笔往画纸上轻压,笔锋刚陷进纸面,就洇开一圈深绿的软边——是蕨饼的细腻纹理,顺着笔锋的弧度漫开时,恰好叠成江之岛沿岸的礁石纹路。正想调点乳白勾黑蜜的甜芯,窗外的海风忽然涌了过来:是镰仓午后的甜风,清润的风裹着海雾落在画纸上,把深绿晕得更柔,像刚淋上黑蜜的蕨饼,带着凉丝丝的甜。
阿糖干脆把画夹搬到窗边的榻榻米上,推开纸门让海风裹着咸湿扑进来:江之岛的海面泛着湛蓝的光,沿岸的樱树摇着新叶,卖抹茶蕨饼的和服阿婆提着竹篮走过,抹茶香裹着黑蜜的醇甜,顺着风往画纸上淌。她握着画笔往画里铺色,先以笔肚沾了海风里的湛蓝,勾出海浪的涟漪,每道波纹里都裹着阳光的碎闪;再捻开笔杆上的黄豆,把深绿混进乳白颜料里,往礁石的缝隙里叠了层软润:这是蕨饼的黑蜜内馅,顺着礁石的弧度往下坠,笔锋抖了抖,就成了风里晃着的海雾,连雾边都沾着抹茶粉的细闪。
刚画到江之岛电铁的轨道轮廓,楼下忽然传来阿婆的轻唤——“抹茶蕨饼哦,浸了海风的甜哦!”竹篮的木盒碰着竹壁,发出清脆的响,阿糖探身接过小木盒:蕨饼的弹裹着抹茶的清,黑蜜的甜混着黄豆的咸顺着舌尖散开,恰好和画里的海景色融在一起。阿婆倚着窗棂往画纸上看,发间的紫阳花饰晃了晃笑:“你这礁石勾得润,像我煮蕨饼时加的木薯粉,得慢慢搅才会弹——早年我在海边卖甜糕,风柔的时候,甜香裹着海雾往岛上飘,有看海的旅人说吃一口像把镰仓的甜咽进了涛声里。”
她往画里的蕨饼影子指了指:“你该把饼画在礁石的潮痕上,就像海风把甜裹在石间,连海鸥都要停脚尝!”阿糖顺着她的话,在礁石的潮痕旁补了块淋着黑蜜的蕨饼,深绿沾着乳白,软乎乎地嵌在湛蓝的海光里:“这样每个看海的人,都能尝到镰仓的甜啦。”
海风漫过江之岛灯塔的时候,阿婆提着竹篮往渔港走,抹茶香混着海雾飘远,阿糖低头看着画纸:礁石裹着蕨饼的深绿,海面载着黑蜜的乳白,笔杆上的抹茶粉沾了风,在画纸上洇出一小圈清甜——连这章的字里行间,都裹着江之岛海风的软暖。她把画夹合起来时,镰仓的海风刚好和成都的烟火、首尔的霓虹叠在一起,成了跨越山海涛声、永远裹着甜暖的旅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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