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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把曼谷金辉的画收进画夹,指尖还沾着椰糖霜的甜润与榴莲的糯感,画箱里忽然飘出阵桂花的清芬与莲藕的脆甜——一个裹着米白糖霜的圆滚了出来,“咚”地撞在画室的乌木桌上,糖霜碎成细闪,露出内里淡粉的莲藕纹路。阿糖伸手一捏,指尖先触到层绵软的弹:是支桂花糖藕糕画笔,笔杆裹着藕糕似的米白软壳,摸起来带着微凉的润,顶端嵌着半片切得薄透的莲藕片,边缘挂着细闪的桂花蜜,风一吹,桂花的香混着莲藕的甜,顺着杭州西湖的残荷甜雨漫了进来。
她握着画笔往画纸上轻压,笔锋刚陷进纸面,就洇开一圈米白的软边——是桂花糖藕糕的细腻纹理,顺着笔锋的弧度漫开时,恰好叠成西湖边残荷的枯梗褶皱。正想调点淡粉勾莲藕的脆芯,窗外忽然飘起细蒙蒙的雨:是杭州秋日的甜雨,凉润的雨丝裹着桂花瓣落在画纸上,把米白晕得更柔,像刚蒸好的糖藕糕,带着暖丝丝的甜。
阿糖干脆把画夹搬到窗边的雕花栏上,推开木窗让甜雨裹着桂香扑进来:西湖的水面泛着烟白的光,残荷的枯梗顶着焦褐的叶,卖桂花糖藕糕的江南阿婆提着竹篮走过,藕香裹着桂花的清芬,顺着风往画纸上淌。她握着画笔往画里铺色,先以笔肚沾了雨雾里的烟白,勾出湖面的涟漪,每道波纹里都裹着残荷的倒影;再捻开笔杆上的莲藕片,把淡粉混进米白颜料里,往枯梗的褶皱里叠了层软润:这是糖藕糕的藕肉芯,顺着荷梗的弧度往下坠,笔锋抖了抖,就成了风里晃着的桂花瓣,连花瓣的边缘都沾着桂花蜜的亮泽。
刚画到湖边画舫的乌篷轮廓,楼下忽然传来阿婆的软声呼唤——“桂花糖藕糕哦,浸了西湖雨的甜哦!”竹篮的油纸包碰着竹壁,发出清脆的响,阿糖探身接过小方包:糖藕糕的软裹着桂花的香,莲藕的脆甜混着蜜糖的润顺着舌尖散开,恰好和画里的雨景色融在一起。阿婆倚着廊柱往画纸上看,鬓边的银发沾着雨珠笑:“你这残荷勾得润,像我炖藕时加的冰糖,得慢慢熬才会透——早年我在湖边卖糕,雨细的时候,甜香裹着水汽往湖里飘,有赏荷的旅人说吃一口像把杭州的甜咽进了诗里。”
她往画里的糖藕糕影子指了指:“你该把糕画在残荷的莲蓬上,就像雨把甜藏在荷间,连蜻蜓都要回头尝!”阿糖顺着她的话,在残荷的莲蓬旁补了块裹着桂花瓣的糖藕糕,米白沾着淡粉,软乎乎地嵌在烟白的湖光里:“这样每个赏湖的人,都能尝到杭州的甜啦。”
甜雨渐歇的时候,阿婆提着竹篮往苏堤走,藕香混着桂香飘远,阿糖低头看着画纸:残荷裹着糖藕糕的米白,湖面载着桂花的金黄,笔杆上的桂花蜜沾了雨,在画纸上洇出一小圈清甜——连这章的字里行间,都裹着西湖残荷的软暖。她把画夹合起来时,西湖的雨雾刚好和曼谷的金辉、大理的苍山风叠在一起,成了跨越山海诗意、永远裹着甜暖的旅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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