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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把布拉格黄昏的画收进画夹,指尖还沾着焦糖酱的醇甜与酥皮的脆感,画箱里忽然滚出个裹着乳白软皮的长方——“咕噜”一声撞在画室的藤编筐上,软皮蹭开一角,露出内里橙黄的芒果果肉。阿糖伸手一捞,指尖先触到层滑腻的柔:是支椰香芒果班戟画笔,笔杆裹着班戟皮似的乳白软壳,摸起来带着微凉的润感,顶端嵌着半片饱满的芒果肉,边缘挂着细闪的椰蓉,风一吹,椰奶的香浓混着芒果的清甜,顺着巴厘岛乌布的雨林甜风漫了进来。
她握着画笔往画纸上轻压,笔锋刚陷进纸面,就洇开一圈乳白的软边——是班戟皮的细腻纹理,顺着笔锋的弧度漫开时,恰好叠成乌布雨林芭蕉叶的褶皱。正想调点橙黄勾芒果的果肉,窗外忽然飘来雨林的湿气:是巴厘岛午后的甜雾,翠绿的光影裹着水汽落在画纸上,把乳白晕得更柔,像刚做好的班戟裹着椰浆,带着凉丝丝的甜。
阿糖干脆把画夹搬到窗边的竹榻上,推开竹帘让雨林风裹着果香扑进来:乌布的稻田泛着嫩绿的光,雨林里的芭蕉树舒展着阔叶,卖班戟的巴厘岛姑娘提着竹篮走过,椰奶香裹着芒果的甜,顺着风往画纸上淌。她握着画笔往画里铺色,先以笔肚沾了雨林里的翠绿,勾出芭蕉叶的阔大轮廓,每道叶脉里都裹着阳光的碎影;再捻开笔杆上的芒果肉,把橙黄混进乳白颜料里,往叶边的褶皱里叠了层软润:这是班戟里的芒果果肉,顺着叶脉的弧度往下坠,笔锋抖了抖,就成了风里晃着的雨珠,连雨珠的边缘都沾着椰蓉的细闪。
刚画到稻田里的竹桥弧度,楼下忽然传来姑娘的软声呼唤——“椰香芒果班戟哦,浸了雨林甜雾的甜哦!”竹篮的椰壳碗碰着竹壁,发出清脆的响,阿糖探身接过小碗:班戟皮的滑裹着椰奶的醇,芒果的清甜顺着舌尖散开来,恰好和画里的雨林色融在一起。姑娘倚着竹帘往画纸上看,发间的鸡蛋花晃了晃笑:“你这芭蕉叶勾得润,像我调班戟浆时加的椰奶,得慢慢搅才会滑——早年我在稻田边卖班戟,雨细的时候,椰香裹着水汽往雨林里飘,有徒步的旅人说吃一口像把巴厘岛的甜咽进了绿意里。”
她往画里的班戟影子指了指:“你该把班戟画在芭蕉叶的叶尖,就像雨林把甜挂在叶上,连蝴蝶都要绕着飞!”阿糖顺着她的话,在芭蕉叶的叶尖补了块裹着芒果的班戟,乳白沾着橙黄,软乎乎地嵌在翠绿的叶脉间:“这样每个走进雨林的人,都能尝到巴厘岛的甜啦。”
雨林风渐柔的时候,姑娘提着竹篮往稻田深处走,椰奶香混着果香飘远,阿糖低头看着画纸:芭蕉叶裹着班戟的乳白,稻田载着芒果的橙黄,笔杆上的椰蓉沾了水汽,在画纸上洇出一小圈清甜——连这章的字里行间,都裹着乌布雨林的软暖。她把画夹合起来时,雨林的风刚好和布拉格的黄昏、奈良的春风叠在一起,成了跨越山海绿意、永远裹着甜暖的旅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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