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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把大理洱海的画收进画夹,指尖还沾着冰糖粒的清润与玫瑰的馥郁,画箱里忽然飘出阵榴莲的浓醇与班兰叶的清香——一个裹着浅绿软皮的长卷滚了出来,“咕噜”一声撞在画室的柚木桌上,软皮蹭开一角,露出内里金黄的榴莲果肉。阿糖伸手一捞,指尖先触到层绵密的柔:是支榴莲班兰卷画笔,笔杆裹着班兰叶似的浅绿软壳,摸起来带着微凉的润感,顶端嵌着半块饱满的榴莲果肉,边缘挂着细闪的椰糖霜,风一吹,榴莲的甜糯混着班兰的清香,顺着曼谷郑王庙的金辉甜风漫了进来。
她握着画笔往画纸上轻压,笔锋刚陷进纸面,就洇开一圈浅绿的软边——是班兰卷的细腻纹理,顺着笔锋的弧度漫开时,恰好叠成郑王庙佛塔的鎏金纹路。正想调点金黄勾榴莲的果肉,窗外的阳光忽然晃了晃:是曼谷正午的金辉,暖亮的光裹着香火气落在画纸上,把浅绿晕得更柔,像刚冷藏好的班兰卷,带着凉丝丝的甜。
阿糖干脆把画夹搬到窗边的藤椅上,推开木窗让金辉风裹着佛香扑进来:郑王庙的佛塔泛着鎏金的光,墙面的马赛克瓷片闪着彩亮,卖榴莲班兰卷的泰式姑娘提着竹篮走过,榴莲香裹着班兰的清润,顺着风往画纸上淌。她握着画笔往画里铺色,先以笔肚沾了金辉里的暖黄,勾出佛塔的层叠轮廓,每道纹路里都裹着阳光的碎闪;再捻开笔杆上的榴莲果肉,把金黄混进浅绿颜料里,往瓷片的缝隙里叠了层软润:这是班兰卷的榴莲内馅,顺着佛塔的弧度往下坠,笔锋抖了抖,就成了风里晃着的金辉,连光边都沾着椰糖霜的亮泽。
刚画到庙前护城河的波光,楼下忽然传来姑娘的软声呼唤——“榴莲班兰卷哦,浸了金辉的甜哦!”竹篮的椰壳碗碰着竹壁,发出清脆的响,阿糖探身接过小碗:班兰皮的滑裹着榴莲的糯,椰糖的甜混着班兰的清香顺着舌尖散开,恰好和画里的金辉色融在一起。姑娘倚着窗棂往画纸上看,发间的茉莉花晃了晃笑:“你这佛塔勾得细,像我卷班兰卷时的手法,得轻轻裹才会匀——早年我在庙边卖甜卷,光盛的时候,甜香裹着香火往庙里飘,有祈福的旅人说吃一口像把曼谷的甜咽进了心愿里。”
她往画里的班兰卷影子指了指:“你该把卷画在佛塔的鎏金纹上,就像金辉把甜裹在塔上,连神明都要笑着尝!”阿糖顺着她的话,在佛塔的鎏金纹间补了块裹着榴莲的班兰卷,浅绿沾着金黄,软乎乎地嵌在彩亮的瓷片间:“这样每个祈福的人,都能尝到曼谷的甜啦。”
金辉爬过佛塔尖的时候,姑娘提着竹篮往庙门走,榴莲香混着茉莉香飘远,阿糖低头看着画纸:佛塔裹着班兰卷的浅绿,河面载着榴莲的金黄,笔杆上的椰糖霜沾了风,在画纸上洇出一小圈甜润——连这章的字里行间,都裹着郑王庙金辉的软暖。她把画夹合起来时,曼谷的金辉刚好和大理的苍山风、柏林的秋阳叠在一起,成了跨越山海心愿、永远裹着甜暖的旅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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