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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维宁捏着筷子放回碗上,盘子上方鸭蛋还有些轻轻晃动。
他拿起来一个咸鸭蛋剥了起来,顺着蛋膜的弧度慢慢剥开,剥到只剩下一点点的鸭蛋壳状态。
中间一旦有个不小心,橙红色的蛋黄便会裹着层透亮的油脂往下流,像块浸了蜜的琥珀。
手小心的移动,陆维宁就怕一中间的黄油顺着往下流,流过蛋壳到手上。
没有别的意思,就是有些麻烦。
快到鸡蛋饼上的时候,油星子不出意外的滴在温热的鸡蛋饼上,洇出一小片浅黄。
看着就很香。
鸭蛋平稳落地,陆维宁松了一口气,筷子迅速跟上,对准蛋白的一角往中间一戳,将流心的蛋黄稳稳戳来,再贴着饼皮往里推。
饼还软乎着,筷子尖压住鸡蛋饼的边缘向上翻折,顺势往中间卷了半圈。
这时咸鸭蛋又开始往外散,陆维宁赶紧用筷子头把散开的蛋白往中间拢。
陆维宁顺着筷子的动作,咬破鸡蛋饼的薄边。
面香先漫出来,边缘带着点煎得微焦的脆感,再之后......是咸蛋黄!
咸蛋黄的绵沙混着油香和蛋白的紧实,从口感到刺激味蕾。
陆维宁感觉自己嘴里面有食物的味道了。
要知道,一般早上起来后,他的味觉就怪怪的,像是跟着自己一样睡了一觉,然后在自己醒来后,嘴巴里面的味觉依旧在睡着觉,一般都是在吃饭的时候,后知后觉的恢复正常。
这个时候就感觉味觉上班了。
饼皮的软韧裹着蛋香在嘴里打旋,陆维宁端起碗,然后就被碗烫了一下。
不过这一点无需在意。
勺子舀着粥刚到嘴边,陆维宁就感觉有一种让他后退的感觉,大概是烫的温度吧。
舌尖先小心翼翼地探进去,椰奶的甜润混着黑米的颗粒立刻涌上来,身体反应先于大脑,嘴巴赶紧吸溜着喝一大口,结果显而易见,烫得舌尖发麻,现在进退两难了,咽太快可能给嗓子烫一下。
陆维宁感觉舌尖在口腔里慌慌张张地打圈,可哪儿都被那股热气烘得火烧火燎的,最后拿起了上次被云锦祸害过的蓝色杯子,里面有他早上起来随手接的水。
水刚触到舌尖,因为是温偏凉的,所以不像冰块那样,倒像在灼烧的环境中浇了层细雨。
陆维宁赶紧把水在嘴里含住,鼓起腮帮轻轻晃动,刚才灼痛麻一点点沉下去,几种感觉搅在一块儿,感觉自己的脑袋彻底清醒了。
半卷鸡蛋饼送进嘴里,慢慢咀嚼时,饼皮的软韧蹭过舌尖,那点麻感忽然被勾得明显了些,像有根细针轻轻扎着,吃到咸蛋黄后,陆维宁嚼嚼嚼,舌尖的麻淡了些,油香在齿间打转。
“我要不就把这个粥带去学校吃吧,嘴巴不允许我现在去喝烫烫的东西,感觉吃也吃不好。”陆维宁把手中的鸡蛋饼囫囵个吃完,看了看面前碗中还没有喝多少的粥。
刚刚是他心急了,应该慢慢的用勺子撇这上面的一层喝,不应该大刀阔斧的直接深深挖一勺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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