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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瑶光才不干,一路出城的时候,那些热闹的地方许是因着天冷都没什么人,打探消息还就得是眼下这地方。
至于吃不吃得惯,她什么苦没吃过,饭食而已,热乎就成。
李瑶光一摆手,“就这里,我吃得惯。”
得,还说什么,自己认定的人,惯着呗。
季墨不停在心中安慰,小妮子这有深意的举动是在关心亲人,而不是为了那什么劳什子的沈将军,无奈点头应好。
才一靠近,季墨才跳下马车都没来得及扶李瑶光下车,大车店的门帘就被掀开,出来一机灵伙计。
“客官好,二位是打尖还是住店?”
扶着季墨胳膊蹦下车的李瑶光忙道:“劳驾,打尖。”
季墨跟着点点头,随即指着身后几辆车上的车夫吩咐:“劳烦小哥,后头几辆车与我们一道的,麻烦把车架安排一下,人也安排一桌饭食。”
小二哥麻溜的应了声好,热情的把李瑶光他们往里头暖和的大堂领。
一进来,季墨忙着给李瑶光脱下披风,李瑶光的注意力则集中在了大堂中,那些龟缩在此并未进城的百姓身上。
只听这些喝着小酒,吃着小肉的汉子们,互相调侃打屁道。
“妈的,这雪要是再不停,老子怕是得喝西北风了。”
“嗨,谁说不是呢,最近米价又涨了,老百姓活着难啊。”
“北地不是已经打胜仗了么,怎么粮食还是不够吃?朝廷这些当官的都是干什么吃的?”
冬日闲话日艰难
“对啊,打了胜仗,按理,往后大军班师回朝或者朝廷北归,咱们的日子也不至于太难过……”
“鬼!怎么可能不难哟!没听外头那精忠报国唱的?比射雕里的郭大侠结局还惨。”
“嘘,老哥,别说了,小心上头。”
“呸,上头什么,老子才不怕!”
“是是是,您是好汉,您是不怕,可是我们怕啊,没见着几天前的南山居茶馆,都因为妄议朝廷被五城兵马的人封了么。”
“真的假的?就唱个戏说个书而已,这就封啦?不至于吧?”
“哼,什么不至于,老哥你不会没听说吧?”
“听说什么?兄弟,昨个哥哥才从南疆过来,真不知内里,还请老弟给说说,来,哥哥请你喝一杯。”
这人接过对方递来的酒杯,豪迈的干了一口,一抹嘴,凑头过来,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。
“老哥,我跟你说说,你可别说是我说的。”
“嗯嗯,你说你说。”
边上有人就不服,“切,神经,这有什么好遮掩的,兄台,你也与我一杯酒,我就告诉你,反正我也不怕,如今京都内大街小巷都传遍了,有什么好怕的,不过是朝廷不做人,人定北大将军前线搏杀,背后家人却遭到陷害,还是当着大将军的面无辜枉死,多惨烈的呀!
朝廷不仅没有赏功安抚,只顾召唤大将军南归,人家能乐意?
戏词里不都是那么唱的么,指不定那什么兔子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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