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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伙儿听了,都笑了。“咱们不反对,要是破屋烂得狠了,咱们帮忙修一修。”“对对,咱们住的屋啊,最重要的是墙和屋顶,我家割了不少茅草,本来打算当柴火烧锅的,轻雪需要的话,可以用来做屋顶。”风拴住连忙开口,“不用了,我把最西头那三间茅屋分给她们,那三间茅屋的主人死了没半个月,墙和屋顶都是好好的,不用修。”风二叔迟疑片刻,问道:“是不是远了点?”“远啥远啊?咱们生产队从东到西不到一里地,出啥事,喊一声就都知道了。”风拴住摆摆手,“也就那个屋子强一点,其他的屋可都没屋顶了。”茅草也能烧火,手快的早弄走了。风二叔听了,不再说话。其他人没有反对意见,风拴住就带着风轻雪姐俩往西走去。确实如他所说,路不远。片刻后,他们就停在一个被拔了篱笆没了院子的三间茅草屋前。无人打理,即使只有半个月,屋前屋后也荒凉了很多,枯黄的野草在秋风中跳舞。“哎哟,昨天来看还是好好的,今天这屋的两扇木门就不见了,也不知道是谁的手这么快。”风拴住跺跺脚,把风轻雪带进屋里,眼前一片昏暗。茅草屋的窗口开得很小,光线微弱,所幸门口有阳光照射,倒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。风轻雪笑道:“没有门也没关系,至少东西屋能挡风遮雨,比草棚子强多了。”她心满意足了,真的。屋里空荡荡的,原有的家具物什早就被人偷光了,只有角落里堆着两三个破瓷碗和几双筷子,可能因为是死人用过的,又破得很,所以没人拿。风拴住带着风轻雪和风轻云从屋里出来,往屋后转了转。屋后也是荒草丛生,后墙上靠着两张破破烂烂的床,是停尸床,倒是往后三四米就是一条河,斜斜地流向东南方向,河边种着三四棵只剩最高处一些树叶的无皮杨树。落叶萧萧,水声潺潺。有点离群索居的意味,也格外幽静。风拴住离开后,风轻雪抱着风轻云亲了亲她的额头。“轻云,咱们有自己的家了,高兴不高兴?”“咱们自己的家?”风轻云重复地问了一遍,见阿姐点头,她高兴地眯起了眼睛,“真是太好了,阿姐,咱们有自己的家了,不用住在草棚里了。”有家,有屋,谁愿意住在草棚里?最让风轻雪满意的是,这个地点距离生产队其他人家有些距离。意思就是说,距离生产队西头倒数第二家都有四五十米远,以后做什么饭菜彼此闻不到。不用去二叔家接风轻云,风轻雪就把背篓里的窝窝头取出来,又作势取出两个素馅的大包子,每个足有一个成年男人的拳头大,放在背篓里晾凉,同时从空间里拿出一小袋米。出门乞讨回来的饭食,到家依旧是热的才是怪事。凉透以后,风轻雪拿出来,自己吃一个,递给风轻云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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