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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夜晚大概是很漫长的吧。
林净宁坐在阁楼的阳台上,看着这漆黑的夜,抽了整整一包烟,没有说话,时而回头看一眼温渝,她已经醉的不省人事,只是这时候,他的脸色才会缓和一些。
温渝醒过来是在清晨。
她只觉得头痛欲裂,从床上爬了起来,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杯温水,门外好像是有人在说话,声音压得很低。
“落地时间大概十一点。”是江桥。
十一月的阁楼还不似那样寒冷,林净宁一下一下解开领口的扣子:“你先安排他们去百岁斋,其他的事等我过去再说。”
“那周副总要是问起来?”
林净宁:“让她等着。”
江桥应声,转身离去。
林净宁解开了扣子,推开身侧的门进来,看见温渝穿着睡衣站在床边,脚下没有穿鞋,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,往她身边走了过去:“现在什么天气不知道吗?”
温渝歪头看他。
林净宁想起她昨晚的壮举,正要开口轻责两句,温渝忽然朝他走了两步,什么也没说,伸开双手抱住了他,将脸埋在他怀里。
这突如其来的拥抱,林净宁措手不及。
温渝也只是抱着他,好像并没有松开的意思,一直沉默着,呼吸也是轻轻的,胸前的柔软抵着他,林净宁有些心猿意马。
他还是克制着轻声道:“怎么了?”
温渝在他怀里摇头。
林净宁淡淡笑了:“昨晚不是挺厉害,舌战群儒外加一个老狐狸,还连干三杯烈酒,我们温渝这么大能耐,真是士别三日。”
温渝忍不住拧他胳膊。
林净宁“嘶”了一声,轻笑:“谋杀亲夫啊。”
温渝抬手去抠他的纽扣:“你才亲夫。”
林净宁照单全收。
温渝慢慢回想起这些日子,无奈叹气道:“好像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一样,我可能是太年轻了,你年轻的时候也这样吗?”
她说这话的时候,林净宁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暖,还有淡淡的体香,他的喉结轻轻一动,咽了咽嗓子,手掌慢慢放在她的腰下,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,轻轻摩擦着那里。
不见他回答,温渝蹭了他一下:“问你话呢。”
林净宁哑然失笑,他近乎贪恋这样片刻的温暖,模样吊儿郎当起来:“我可能会把他们喝趴下,而不是把自己弄成这样。”
温渝:“你嘲笑我。”
林净宁:“有吗?”
温渝嗤一声。
林净宁低眉:“你还会这个?”
温渝仰脖炫耀。
林净宁目光渐深,但还是极有耐心的回答她刚才的话:“弱肉强食的道理,达尔文一百多年前就说过了,历史也向来如此,还有个词叫适者生存,说的再直白一点,就是圆滑。”
温渝听的透彻又懵懂。
林净宁弯弯嘴唇,直接低头凑了上去。他亲过她很多回,但好像每次的感觉都不太一样,有时很轻,有时很重。就是这样一个安静的清晨,温渝又被林净宁抵到床上,睡了一个长长的回笼觉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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